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聊将锦瑟寄流年
Sep 05 2014

我并不算多情的人,甚而性子有一点凉薄,只是在乎的人便极在乎,纵然一切都不复当初。嘉祥,我在这里徘徊了四年,一个人,两个人,三个人,然后一点点零落。只是想着,也许可以写点什么来祭奠,那些人,和那些心情。

六年级一个人走过长长的林荫道,仰头望天。那时候两旁的行道树还没有移走,教学楼二楼月季娇媚如火,那时候一个人数着天空被切割成细碎的空隙,阳光深深浅浅映出虹影,那时候四月的路上有两方春秋,一处盛开着春意,一处透着离索,那时候我假装自己多么忧愁,却真实地笑,也坚强地哭。

初一我遇见铃,在人群中。惊异于一个可以很温柔也可以很腹黑的女孩。我试着去打排球,笨拙地垫球。那一年排球馆还没有装修,地板油光发亮,一地排球四散滚动,打羽毛球的人简单圈了个训场。你告诫我别在别人打球时靠近,你一遍遍为我示范喊我不托球时手要放松,你笑着看我躲在场地的角落里赶着作业,你坐在架子下给我讲你的过去和你所希冀的未来。还有每天中午算着时间往寝室奔跑的那种跳脱和恣肆,香樟打下树影在我们身后追逐。只是那些日子,却一如云烟了。排球馆换了新装,也不会有人再踏着点和我冲回寝室,体育课我练着垫球,想起你的音容笑貌,已远在加拿大了。

另外一个家伙呢,等我毕业前偶然想起,才恍悟他竟安静地伴过我三年。车窗上掠过灯火纷繁,斑驳的光影点洒在身边人的脸上,白色的耳机线悠悠晃荡。晚上刷过题从机房一路赶下来,22:02月光如水,完全没有迟到自觉性地一边跑一边讨论。后来我写了篇纪念OIer的《阳光路上》,至于究竟修饰美化了些什么似乎不需多言了。你总是脾气很好,无奈地看着我“神奇的找来一大堆事情做”——你的原话,当然我最麻烦的时候还是钻牛角尖东问西问烦得你直接“嘟咯噗噜”地冒出各种奇怪的音节应付了事。我还在学信息,一如既往地喜欢迟到,钻牛角尖时还是很讨厌,但好像没有一个好脾气如你的家伙可以被我揪着问来问去了。我去教育处帮你领团员证,盖上印章,想着大概以后难会相见了,不过你在七林必然也会一样的荣光。

似乎也就是这样了。到了新的班级,身边多了形形色色的脸孔,我情愿不戴眼镜,不去看,就不会烦恼。约是逃避。我开始在一个人的时候写一些东西,琐琐碎碎地拼凑起过去的时光和无可替代的你们。到这篇为止,大约也足够了,才刚刚开始呢,就忘了结束吧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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