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凤凰花
May 30 2016

共理瑶笙,凤凰花外听。


仇远的这首《台城路》,字里行间氤氲着不可名状的孤寂和物是人非的萧索,一边决绝地放言“休说长安风景”,另一边,怕也是在暗暗想念着故国的繁盛和那年的纵马轻狂。凤凰花生长在高大的乔木上,叶如飞凰之羽,花若丹凤之冠,因而得名。从初夏盛开至夏末,花雨纷飞时宛若燃烧的蝴蝶,脆弱而凄楚,一如那些离别。

初中曾有幸遇见一位心意相通的友人,在其力荐之下通关了仙剑奇侠传四:十九年前玄霄和夙玉约定来年陪她看凤凰花开,然而一年之内,夙玉叛宗,玄霄走火入魔被宗门冰封。人世间种种感情总不会长久,有些是命运戏弄,更多的,不过是熬不过时间。那时的我还有着孩童般的天真与残酷,于是与挚友观点不合进而绝交也不是什么令人惊讶的事。不,也许并非那样要好的朋友,也许只是在一遍遍回忆中将那人补全得太过完美。

越来越恐惧未来,想着十多年、二十多年后可能出现的物是人非不寒而栗。人拥有了一点点就会渴求更多,譬如你看到凤凰木,就想要看凤凰花,凤凰花开了又希望它永不落败。这终究,是不可能的事。搞不好连凤凰木都弄丢了。小孩子看好恶,大人看利益,我很遗憾自己已处于两者之间,哪一边都去不得。付出好感就希望得到相等的回报,相信承诺更甚于相信感情。啧,无可救药。

大概呢,这样的我没有资格去看一场花的开谢,看满树燃烧的火焰纷然凋零。与其失望,不如一开始不抱希望,与其飞蛾扑火,不如步步为营。


ps,写到周蘩漪想起了凤凰花,顺手写了篇随笔。

《雷雨》于繁漪,是不自由,是不得自由,是自由后的破灭。仅凭某些片段就说她是“情欲如火的女人”实在是太片面又太无礼。我太欣赏这样的女人,这样的人,飞蛾扑火一般追求个人的幸福。

我没有那样的勇气和决心,却无比向往。

生命是一席华美的袍,只等待一场炽烈的燃烧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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